Sunday, August 07, 2005

是故事,而且是別人的夢境發展。不是小説也不是詩。

我以爲詩是少年的。躊躇滿志也好,浪漫無敵也好,悲傷絕望也好。無論那種情緒,都純粹而且澎湃。一種義無反顧的激昂,一股絕對的認真。

小説也是少年的。那種細微末節的迂迴鋪陳堆砌編織,那種大量使用情緒的精力。或者壓抑到最後,或者自始噴張至結束。依然絕對。

等到一天,少年的我們認識多一點世事,了解不是所有事件都有原因理由,不是什麽事都講邏輯道理,不是所有的開始都有結果。

再等到一天,少年的我們理解妥協的意思,善惡是非有時候就是不能想象不能説明,或者開始有責任,開始和年少的自己矛盾衝突,有時爲了保護或者給家庭更好的生活放棄自己從來沒想到會放棄的原則。

這些時候,現實太現實,現實到就算再寫實的小説也無法托懷,再悲壯的詩歌也無法詠志。那小説便不能小説,詩也不能詩。

然若還是要說還是要寫,那就筆記,散文,家書,或者日記。

當然偶然興起還是會寫寫小説寫寫詩歌,但無需訝異爲什麽小説總是開得了頭結不了尾,爲什麽詩歌再怎麽寫就是不像少年那個不更事的自己那麽令人動容。

能夠一輩子寫詩歌的詩人和小説家也有,那是一輩子的少年。

作一輩子的少年,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因爲我已經寫不出曾經令自己落淚的詩,編不出讓自己着迷的小説。永遠只剩稚嫩的舊稿讓自己怎麽看都感動。
8月6日 :: Home is wherever you st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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